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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乡的兰花烟

    前些年,家乡盛产一种烟,人们称之为——兰花烟。兰花烟个头不高,叶片椭圆密而小,因开蓝色小花而得名。


    旱烟的种类很多,伯父唯独喜欢兰花烟。家中仅有二分上好的自留地,伯父不顾家人的反对全种上了兰花烟。栽种兰花烟不仅要讲技术更重要的还是要靠悟性,这种悟性应该就是所谓的缘分了。说来也怪,在我幼小的记忆中,村子里种兰花烟的人很多,但无论是谁都比不上我的大伯父。只有伯父种出来的兰花烟既香又醇,与别人的口感就是不一样。每到兰花烟的收获季节,邻村的烟友们假借讨教技术之名来索要。伯父并非吝啬之人,很乐意与友人分享自己劳动成果。因此,众烟友们对他也十分的爱戴。


    伯父喜欢种烟是源于更喜欢抽烟。早年由于家贫,伯父一直没有成家,孤寂一人惟有与烟相伴,因此,与烟结下了不解之缘。懵懂中,伯父的嘴上总是叼着个铜质的旱烟锅子,不论里面有烟没烟总是有规律的“吧嗒”几下。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,他就会坐在门前的大石头上一锅接一锅的抽,烟锅中的亮光一明一暗那沧桑的脸总是忽隐忽现,只抽到晕晕乎乎才能安然入睡。早晨醒来,不抽两锅烟不下炕;饭后没有一锅烟就浑身不舒服,“饭后一锅烟赛过活神仙”就是他的写照。若遇雨天,不下地劳作,烟友们就会聚于伯父家,一边抽着他的兰花烟一边谈天说地,好不热闹。

    在别人的眼里,伯父是一个沉默寡言、性格孤僻的人;在我眼里,他却是一个慈祥和蔼、可依可靠的人。记忆深处,总是喜欢躺在伯父怀里看着他抽烟的样子。紫红色的嘴唇总是含着那杆烟袋,花白的胡须顺着呼吸有节奏的动着,偶尔也会有口水滴落,不免逗得我咯咯大笑。伯父不愠不恼,总是偷偷猛吸一口旱烟猛地吐到我脸上,让我措不提防,窘态百出,因为他就喜欢看到我被呛的样子。


慢慢地便喜欢上了他的烟袋,除了玩耍之外也喜欢把旱烟锅叼在嘴上模仿他抽烟的样子。久而久之,我不在惧怕烟,即便他把烟吐到我的脸上也不会窘态百出,甚至会对他咯咯大笑。不惧烟之后,便也学着抽烟,抽烟只是好玩并无乐趣可谈。也曾被烟抽醉,头晕脑胀、呕吐不止。伯父见状,不慌不忙甚至还喜笑颜开。只因他有良方化解,只见他从缸中舀出一碗凉水让我喝下。果然神奇,十分钟不到浑身舒服了好多。后来,我一闻到旱烟味就不舒服。因此,我就不再抽旱烟也远离了伯父的那杆铜质烟袋。


    多年以后,年过古稀的伯父对兰花烟的情感依然如初,只是身体有点佝偻、抽烟时多了几声咳嗽,不免令人多出几分爱怜。


故乡老屋的院子很大。五道窑洞的宽度,东西又没有盖下房。三间南窑塌毁后形成了一个高出院子二尺多的“圪塌”(朔方土语:高出平地的土台子)。出堂间的门,留两条仅容一人行走的路,一条通往西南的茅厕,一条通往东南的大门。除此,大院子的土地都物尽其用,栽种和点种着各种菜蔬或作物,郁郁葱葱,满院滴翠。沿着那两条路,用干沙棘扎起了围墙,那沙棘刺叫“圪针”(朔方土语:沙棘枝条上生长的一种刺),扎人的手上生疼生疼。鸡飞不过去,人到不了近前。沿圪针围墙的里边点种了一溜葵花。盛夏的时候,我每每放学归来走在院里的小路上,怒放的葵花含笑点头,硕大的叶片迎面招展,恰似两排战士在夹道欢迎凯旋归来的将军。


南墙下面那个圪塌子上,是我父亲的“口粮地”,年年栽种着一片小兰花。


小兰花是什么东东?它可不是供人观赏的花卉,而是我父亲一年的“口粮”。小兰花是一种旱烟叶,用它制作的烟叫旱烟,旱烟是用烟锅子抽的,我父亲把自己的烟锅子叫做小锅,这是相对于灶上的大锅而言的。我父亲常说,大锅断一两顿能“圪迁”(朔方土语:意为凑合),小锅那是一顿也不能断的。所以,小兰花是他的口粮,南圪塌就是他的口粮地。


为什么把这种旱烟叶叫做小兰花?在我们这里栽培了多久?我是一概不知的。我只是从记事起,就知道了院子里南圪塌上长着的这种有着翠绿的叶片,淡黄的小花朵,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怪味的植物叫小兰花。蜂不盯,虫不咬,鸡不啄,就连羊偶尔进去,也只是轧踩糟蹋,别说吃,闻都不闻一下。


小兰花的籽粒非常的小,小到捏在指间你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。清明刚过,父亲便在窗前垒就的炕大一片花池里,浇水施肥松土,而后撒播小兰花的籽粒。当然必须空出一片地方,撒播母亲交给他的茴子白籽种,小锅大锅兼顾嘛。过三天五日,籽粒发芽开始顶破土皮。哪一方是小兰花,哪一方是茴子白,这时是分不清的。待秧苗撒开三五片叶子,茴子白的小苗叶子圆而灰绿,小兰花的叶子长而翠绿。再长到一扎高的时候,就可以移栽了。茴子白是栽到当院最肥沃的土里,而且每一苗的下面都施了黑油油的肥料,行距株距都是一尺五;小兰花照例被移栽到比较贫瘠的南圪塌上,洒些许草木料炭灰,权当肥料,而且栽的东倒西歪密密麻麻。


茴子白的小苗娇贵的很,几乎天天要浇水。而小兰花的小苗倒过秧后,就再也不需要浇水了,要么怎么叫旱烟呢?春天,太阳和风沙的密切合作,往往能使十年九旱的雁北大地赤地千里,而此时的小兰花匍匐在干瘪的土皮上,任凭阳光的烤灼和风沙的吹打,它的叶片的顶端始终保持着一抹翠绿,似乎不相信能有不下雨的老天爷。它的顽强与坚守,终于以老天爷低头为止。当它接受过一场透雨的洗礼后,就会相拥着拔地而起,一夜之间,院子里的南圪塌上满目滴翠。


当满院的蝴蝶飞舞盘旋,准备着在刚刚包住菜心的茴子白上繁衍后代的时候,已经半人高的小兰花,从枝桠上抽出了花蕾,花蕾渐渐地绽开,开出了一朵朵指甲盖大小的小黄花。小黄花呈喇叭状,单薄的有些可怜,而且没有花香,倒是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怪味,蝴蝶们不屑一顾,只有茅厕石头缝里生存着的一种叫做臭蜜蜂的昆虫,煽动着薄薄的翅膀,嗡嗡嗡地频频光顾这些采花季节本不该落魄的黄花。萝卜白菜各有所爱,上帝的造物就是这样地公平,就是这样地不可思议。


转眼间秋霜凝露,田野大地的农作物籽粒饱叶片儿泛黄。此时的小兰花却在一场场的连绵秋雨中,杆壮叶肥,长势愈发蓬勃。已经落蕾的花骨朵后面,是一粒粒指头肚大小的果实,有的已经成熟,针尖大的细小籽粒已经悄无声息地落到了地里。而枝桠中又不断抽出新的花蕾,新花蕾又不断绽出新的小黄花,新黄花的后面又不断结出串串果实。


然而秋日的霜冻还是如期而至,尽管小兰花朴壮无比,但最怕的是霜冻,一旦受了冻,小兰花就毫无价值,用来烧火都没有火焰。父亲对霜期到来的估计那是绝对的有把握,往往赶在霜冻来的头天半下午或者傍晚,父亲便挥镰收割他的小兰花,忙不过来时就喊上我帮忙。小兰花枝干粗壮,挨着地皮的那一段有些木化,非常的坚韧。父亲再三的告我要割到地皮,茬子不能高了,我明白割的茬低了就等于撂了他的口粮,所以就挥起镰刀搽住地皮一株一株地砍。这一砍,又把上面的果实震裂了,细碎的黑色的籽粒撒了一地,父亲就又喊轻点轻点,你把兰花籽都抖落了,旱烟抽起来还能香吗?


初割倒的小兰花水分很大,但又不能直接对着太阳晾晒,那样会严重影响旱烟的质量。要将小兰花架起来,放到背阴通风的地方慢慢地荫干。地里收拾罢,场户关了门,小兰花苗也干透了。这时将它从架子上取下来,摘下叶子,摘取果核,叶子揉碎,果核碾开,又是筛又是簸,黑油油的兰花籽煞是好看。


小兰花苗全身除了根茎,它的叶子、干枝、种子,全部加入到了旱烟的成分中,而且缺一不可,它们共同构成了雁北小兰花旱烟独特的香味。这是与卷烟的最大区别,卷烟是加工烟叶使其成为烟丝,进而加入香料成为卷烟。故乡人将卷烟叫做“洋旱烟”。而小兰花旱烟不能光用叶子,一是不容易点着,二是点着后烟灰容易暴起,禁不住吸;而光有兰花秆子的旱烟过于辛辣,不太适口。


我父亲对小兰花旱烟的加工炮制,那可真是手法独到。先把兰花秆子用铡刀切成寸段,然后铺在炕头上进一步使其水分充分蒸发,一直干到用手一扳吧的一声脆响为止。这时就上碾子上去压碎,碎粒是用麻箩子筛下去的,越到最后越难压碎,一直碾压到麻箩筛子里只剩了半升一格,碾子上是实在再压不碎了,然后再放在石臼里继续捣碎。兰花籽上锅炒一下,也是放在石臼里捣碎,捣的油津油津的。这时找一个大笸箩,将粉碎的兰花秆、揉碎的兰花叶和捣成油泥的兰花籽一起搅拌,充分和匀。然后倒入一口大瓮里按实,这就是父亲一年的小锅口粮。


由于捣碎的兰花籽泥起到了粘合作用,父亲做的兰花旱烟好装好吸烟蓬也大。饭罢一锅烟,赛似活神仙。父亲一尺多长的烟锅子连同那个羊皮缝制的烟袋,整日里戴在腰间。黄铜做就的烟锅子黄灿灿,六道木磨成的烟杆子绵溜溜,玉石打磨的烟嘴子光玉玉。这套作杖,配上父亲亲自栽种炮制的小兰花旱烟,在田间地头,在街口道边,那是非常有面子的。街坊邻居,表叔大伯,不时有人上门向父亲讨要小兰花,父亲虽来者不拒,但每次都不多给。父亲平生最讨厌最看不起的,就是动不动就向别人讨要烟抽的人。在他看来,这是最没出息的事情。然而我后来才渐渐明白,父亲的认识和理解是有很大局限性的,这是后话。


自小耳濡目染,我十四五岁时就学会了抽烟。旱烟水烟卷烟都抽过,算是水旱朝阳,全本武艺。我工作以后每次回去就给父亲买包烟,或者丢下钱让父亲自己去买。我总觉得应该让他抽抽洋旱烟,尤其是刚刚时兴起带过滤嘴的那几年,叼一只带把子的烟卷站在我故乡的桥头上,对一个庄户人来说那是何等的耀武扬威!但我的父亲或是抽惯了自己的小兰花,或是舍不得抽留着将来招待上门的贵客,总是一如既往地抽他喜爱的小兰花旱烟。而我每次回家,却总喜欢坐在炕头上用父亲的铜烟锅抽袋小兰花,那辛辣而充满温馨的烟味,那既苦涩又甜蜜的感受,是任何高级香烟都抽不出来的。尽管我后来戒了烟,什么豪华的烟都是一个味——呛人,但只有小兰花旱烟的香味让我陶醉,让我梦回萦绕。




“墙高门低巷廊窄,葱辣烟硬性情犟”,是贴切形容家乡同川住所、特产、性格的一句话。“烟硬”是指家乡出产的小兰花有名。“硬”是指吸一口烟,非常过瘾,烟劲厚道的意思。烟硬主要与地理水土大有关系,家乡同川不少土地是红、黄、紫色的胶泥地,这种地土质硬、粘性大、耐干旱,种植的农作物长势很好,还有一种特有的品性。胶泥的基本成分是虫胶,具有粘结力强、防水防潮和耐酸性,胶泥里富含多种矿物质,所以胶泥地里种植的小兰花自然非同一般。家乡人种植小兰花素有“胶泥底子阳婆地,三天两头奶茅水,日日打掐时常锄,锄过一回踩一回,檐下阴干碾上推,三九和烟一大堆”的说法,什么意思?听我慢慢道来。


家乡人叫小兰花“旱烟”,有的人还要前面加个“洋”字,说明这种植物种植在旱地,而且是从外国传入中国的。据考证,美洲的印第安人是世界上最早的烟民,美洲蚊虫猖獗,人们点燃柴草,用烟驱赶蚊虫。劳动时,就把燃着冒烟的小柴草衔在嘴上,柴草快熄灭时,用嘴吸一下火源。后来认为把柴草衔在嘴上可以驱邪消灾,这就是吸烟的来历。一四九二年,哥伦布发现新大陆,水手把烟草从美洲带回欧洲,尔后又传到世界各地。十六世纪中叶明朝万历年间,烟草慢慢传入中国。



印象里,家乡成年男子都吸烟,而且把吸烟叫做“吃烟”。吸烟可能是当时的流行和时尚,也可能是烟里的尼古丁可以兴奋精神帮助解乏,也可能以前文化生活匮乏人们消遣打发时间吧。

总之,农活儿闲时老者用烟锅吸烟,年轻人自卷喇叭筒吸烟,是当时的一道风景。家乡人们每年春播下去近夏时,抽空选择自家房前屋后、堆放过家粪的地方、或者就近村边路旁向阳处的胶泥土质地,整理好小到几厘大到分数的一块地,或者是零碎的几小块地,先撒种育苗。小兰花苗三四片叶子时开始移栽。小兰花是双子叶植物,像栽小白菜似的,可以下水栽,也可以把叶子捂拢回来用土栽住,苗周围小坑里再浇水。刚栽的烟苗一见太阳就蔫了,早晨傍晚复浇两三次水,就倒过苗了,烟苗不再发蔫,开始生长。万物生长靠太阳,阳婆地里光合作用充足,这就是“胶泥底子阳婆地”,说的是小兰花的种植环境。



我家老宅大门外,下个石头小坡,有一处更老的无房荒宅,就是爷爷种植小兰花的“宝地”。记得爷爷栽烟苗时,我和弟弟抢着用茶缸给苗浇水,从小就养成爱劳动的习惯。烟苗被地虫咬死的、发蔫没存活的,要及时补栽上,保证不缺苗,地尽其用。然后松土,施肥。那时化肥缺,人们都施农家肥。从自家茅坑里用大茅勺把茅水舀到茅桶里,挑到地里,地头放有一个特制小茅勺(二尺多长的小木棍一头绑个破碗),每株苗周围奶一两碗茅水(茅水肥力大,切不可挨住烟苗,否则会烧死苗的)。再松土,再施肥。这就是“三天两头奶茅水”,勤施农家肥。


施过肥的烟苗,长得茎叶茁壮。主茎翠绿,像放羊汉的鞭杆粗细;叶片碧绿,像大肥猪呼扇的耳朵。叶苗长得好,侧茎与主茎不相上下,竞争生长。长到小腿高低,烟苗开始开花,花朵金黄,大豆大小,小兰花全身散发出浓郁的特有香气。别担心没有昆虫给它授粉。“破锅自有破锅盖,傻人自有傻人爱”,胖嘟嘟的茅蜂会给它们授粉。小兰花花朵生命力特别旺盛,挤挤挨挨的,除留两三株苗做种株外,其余都得全部掐去花朵,免得消耗养分,影响长势。掐烟花是个苦差使,不用花大力气,却得花大功夫。刚掐过一次,过两天就又蓬蓬勃勃像葡萄串一样长出许多。大人们顾不上,小孩子却可以完全胜任这个工作,于是我和弟弟常去替爷爷掐烟花。每次掐完烟花,弄得两手又粘又腻的,先在土里搓几回手,再用水洗好几次才能洗去浓重的烟味。地踩实了,就又得锄地松土,这就是“日日打掐时常锄,锄过一回踩一回”。要想烟苗长得好,还得多次松土,精心侍弄。


精心侍弄的小兰花经过多次施肥、投工,耗费心血,虽然家家地不多,但收成却往往很高。



霜冻前,爷爷带我们收割烟苗,大人们贴住地皮用镰刀砍断或者用镢子刨断烟苗。小兰花长得好,一株可达二三十斤,我和弟弟只能一次扛一株吃力地送回院子里。收回家的小兰花忌阳光暴晒,晒干的小兰花颜色发黄,色相不好,所以一家人就登梯上凳,七手八脚,将小兰花全插在南房屋檐下椽隙间,插不下的晾在南房窗台上、台阶上,慢慢阴干,茎叶还呈墨绿色。阴干后秸秆捆成捆,掉下来的叶片装入袋,储放在空房子里。


秋收完毕,冬闲时日,最好是三九天里,瞅个好天气,把小兰花背到碾房,用石碾碾碎,过草筛筛箩,加工成麦粒大小。也有人在石臼里用木杵捣碎,过筛,也是一种加工办法。然后把加工后的小兰花茎秆、叶子和在一起,拌合均匀,贮存在废弃的油篓里,随取随用,大功告成。听吸烟人讲小兰花有粒有面才好吸,尽粒没面,易燃烧嘴;尽面没粒,易灭吸不畅。这就是“檐下阴干碾上推,三九和烟一大堆”,讲的是小兰花的保存和加工。


“胶泥底子阳婆地……三九和烟一大堆。”整首民谚不只道出种植小兰花的全部过程,也体现了家乡人家辛苦一年,粮入囤,烟入篓,天入冬,有吃有喝,该松口气享受一下了的骄傲和自豪。




七十年代末以前,村里没电视,没网没手机,每个村里当街红火处,总有一些佝偻着腰、拄着拐杖,留着长短不一白胡子的老汉,坐着小马扎坐街。除了闲聊,就是抽烟,烟锅、烟袋是标配,只不过每个老汉的“兵器”长短、大小和质地不同而已。烟锅大都是黄铜而制,黄灿灿的;烟锅杆有木质、铜质的;烟嘴有铜、玉石和玻璃材料的,三个部件全磨用得光溜溜的。


烟锅用久了,会磨损磨偏,玉石玻璃烟嘴不小心会打破打碎,烟杆偶尔会折断,坏了就得换新的,有买的就有卖的,村里供销社柜台里就陈列着各个部件,并且烟杆是油漆过的。烟锅烟嘴一般人做不了,烟杆却常有人自制。家乡多土崖,崖上常长木瓜树,瞅好哪有笔直、粗细都合心思的,锯下来做烟杆。因为木瓜枝干是空心的,用细钢丝一捅就通了。木瓜枝干还有一个特别令人可心的特点,就是剥去外皮后的枝干有美丽的天然花纹,并且浸润了主人手上的汗水,花纹越发地漂亮。哪个老汉用上这样一支烟杆,往往会赢得其他伙伴们的艳羡和赞叹。


烟袋一般用结实的黑色或灰色粗布缝制,也有用羊皮做的,袋口有扎绳,用时松开,不用时扎紧,以防袋里小兰花洒出。烟袋上挽着好看的中国结,心灵手巧的女人还会在袋上绣上花或古“寿”字等,所以男人的烟袋也体现家里的女人能干和对男人的关爱程度。做一个精致的烟袋有里有面,一个工做不好。后来年轻人们淘汰了烟锅,配套的烟袋也成了古董。现在人们装小兰花有人用方便面袋,有人用牛奶袋,用烂了重换一个,简单省事。



个别老汉烟袋上还拴一个叫磕烟钵的器具,附带一个小巧的铁制烟锅签。磕烟钵用枣木或其它顽实木头制成,像公章形状,头里呈钵状。旧时火缺,一锅烟吸完,将残烟磕在磕烟钵里,烟锅伸到烟袋里装好下一锅烟,就到烟钵残烟火星上“吧嗒吧嗒”紧吸几口,新烟接燃,继续抽。后来用火方便了,磕烟钵“光荣隐退”。烟锅用久了,锅内积碳多了,就需用烟锅签挑去积碳。烟锅签不是人人都有,可以借用,也可以用锥子、铁丝代替。


还记得老人们最初点烟使用火镰,一个小皮夹里装着枣大的几小块马牙石,一些艾草绒。用时取一块马牙石和指头肚大的一团艾草绒,一手拿皮夹,一手拇指食指中指将马牙石和绒捏住,在皮夹盖舌的铁条上擦碰,铁石相撞,迸出火星,接燃艾绒,艾绒按在烟锅上,用力吸几口,小兰花就燃着了。有了火柴,人们还节省着使用,坐街时,有的老汉拿一根燃着的细艾草或黄蒿织的腰子点烟。社会继续发展,供销社卖上砂轮打火机,这是用火的一大飞跃。砂轮下装有火石,大拇指拨动砂轮,摩擦火石,溅出火星,接燃紧挨的浸有汽油的捻子。这种打火机,人们一直用到气体打火机的出现,最后也“光荣退休”。


有人给烟锅形象地编了一个谜语:“叫锅不做饭,烧柴不烧炭”,还有人形容小兰花是烟民的二等口粮,倒也实在。嗜烟人不管走到哪里,干什么营生,总不会忘记带上烟锅烟袋。干活时把它们别在裤腰带上,休息时就抽两锅烟提精神。七八十年代,修房盖屋,家里动工请泥木工匠和帮工,除了饭食茶水款待,还需备烟。有的人不喜欢买来的香烟,就喜欢小兰花,东家就得准备一个茭皮小笸箩,里面盛上小兰花和裁好的一沓粉连纸。人们一高兴,就会卖力地干活。


用久的烟锅,烟杆里烟油成膏,堵了通道,就得用铁丝捅通。烟油烟膏黑乎乎、油腻腻、味特重,抽烟人不觉得是回事,却能把不吸烟的人熏吐熏倒。但这种烟油有一个绝妙的用途——治蛇盘癣(形状像蛇盘卧似的,一圈一圈由小到大不断扩大),而且是独治。我十一二岁时,额上起了一处蛇盘癣,爷爷拔下烟锅嘴,从烟杆里取了点烟油膏,给我抹在患处,当日见效,一次除根。不能不叹服老祖宗们传下来的偏方真的神奇!老人们还讲,牧羊圈地,抽烟人晚上睡在看羊的庵屋里,蛇老远闻见烟味,不敢近身,绕道而走。想不到抽小兰花烟还有这好处。老汉们还夸小兰花“饭后一锅烟,赛如活神仙”,看老汉们有滋有味地抽烟,浑身舒坦,十分享受的样子还真有点神仙的架势;“烟硬味正不上火,利口润喉还解渴”,每日早晨醒来、傍晚临睡抽几锅,若肺里有痰,就会利索地吐出,美其名曰“逗痰烟”。老太太们利用小兰花味重可驱虫的特点,至今还喜欢使用老办法,把小兰花用纸包成小包,放在衣柜衣箱里、粮食瓮里,防虫蛀,效果很好。






现在,“吸烟有害健康”的宣传深入人心,修身养生的观念成了共识,经济收入的增加和生活水平的提高,多姿多彩的品牌香烟不断更新上市,及城乡建设村里老人越来越少等多种原因,家乡种植和吸抽小兰花的人已罕见。只有极个别的人或为了自己抽吸方便,或是当礼物送人,或认为物以稀为贵图卖个好价钱,偶尔有人种植三五十株,所以在村里看到小兰花会觉意外和新奇,应了“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”的古语。


世界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,任何事物都在不断变化着,包括物质的和意识的。人们感叹沧海桑田,物换星移,时移俗易,白云苍狗,“运动和变化在不断地更新着世界,就像不间断的时间在更新无穷无尽的岁月的持续一样”。弯腰拄棍、手握烟锅、烟锅上拴着烟袋、嘴上留着胡子、头上箍着白羊肚毛巾,像农民总理陈永贵似的,家乡六七十年代的标准农民形象,我上学、甚至八十年代教上书,过“六一”学校里学生出节目,扮老汉一直是大家喜闻乐见的形式,现在都成了记忆深处的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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